浅浅

上班狗一只,更文时间不定,行文方式看心情,结局也是看心情,一个毫无原则又任性的写手。

【润玉 X 锦觅】与卿共此生(三)

前面两篇可自行往查看哟。


三,晚膳夜宿(下)
“这里是孙大娘家,她家种的萝卜最好吃。”
“孙大娘,明天来我家吃桃子吧。”踮起脚尖,趴在墙头大喊,“再给我根萝卜呗。”
“好勒。”孙大娘站起来热情回应,手里还端着饭碗,“哟,锦觅,你从哪寻来这么俊俏的后生啊!”
看到皮相好的男子,孙大娘也有点激动,端着碗就往外赶,毕竟这闭塞的地方,好几十年都出不了一个美男子,今日见到一个,总要逮住好好瞧上一番。
只不过,经过刚才那一嗓子,隔壁胡大娘,斜对门李大婶,还有正对门的辛大婶也在好奇心驱使下围了过来。
四个老妇人,把润玉团团围住,手里端着饭的,啃着鸡腿的,捧着番薯的,也都没耽误她们夸人。
一个个把润玉夸得都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了,只能淡淡地保持微笑。
“诶呀,辛大婶,你这手那么油,别摸他的脸,小心碰着伤口呢。”
“诶诶诶,我说胡大娘,你把饭咽下去再说话,你看你的米饭都快喷他脸上了。”
锦觅本来打算在一旁看热闹的,只是这几位老妇人的热情超过了她的想象,再不出手救润玉,他怕是很难走出来了。
“不是我说你呀,”胡大娘转头对着锦觅说,“丫头,你到底从哪里认识到这样的后生啊。”
“就是嘛,你看我家丫头,前些日子带回家的后生,长得五大三粗的,不及这个后生的十分之一呢。”李大婶咬了口番薯附和道。
“不是遇到的,”锦觅趁着几位妇人转身和她说话的空档,一把拉过润玉就跑,“是我河边捡到的!”
“啥!捡来的?!”
“丫头,明天带这后生来我家喝萝卜汤”
“丫头,明天也来我们家吃野猪肉呀”
“也别忘了来我这吃葡萄啊”
......
身后的喊声越来越远,锦觅的脚步也缓了下来,“那几个大娘,都是好人,只是见你生的太好看,才会有点激动过度,热情过度。”
“我知道,她们都是良善之人,就和锦觅一样。”
“嗯”
见已经望不见那后生的背影了,四个妇人也就散了,同时都在琢磨,明日起,喊上自家女儿也多去河边走走,说不定哪天也能捡到一个。
“话说话来,你明天是想喝萝卜汤呢,还是去吃野猪肉呢?”锦觅低头踢着石子问道。
“听锦觅姑娘的。”
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,锦觅在心里暗想。
“那我们去先吃野猪肉,再去喝萝卜汤,最后再去吃葡萄,好不好。”锦觅认真思考了下,扯着润玉的袖口笑着说道。
“好。”润玉偏过头对着锦觅笑了笑。
“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,眼睛里面就像有星星落进去了一样。”
“是吗?”
“是啊,你以后多笑笑吧,我喜欢看你笑。”
“好。”
你喜欢看我笑。
我也想对你笑。
这样,也很好。
走了约莫半个时辰,就到了这个村子里村民自己用了三五载时间慢慢搭起来的观星台。
这个地方,在林间半山腰处,即使上了年纪的人走到此处也不会喘,而不在林子深处,四周危险也少得很,孩童也可以独自来玩。
锦觅和润玉并肩而立,夜风习习,星空璀璨。
“这个地方是不是很美。”
“很美。”
“星星是不是也很好看。”
“好看”
“村上的胡伯伯说,我们每日看到的星河皓月都是天上的夜神的功劳。我想,他一定是很温柔的人,不然怎么能为人们造出这么美的夜空。”
“嗯,我想,应是如锦觅所说一般。
锦觅突然跑到一旁,从高处摘了一片叶子,放在嘴里吹奏,可总成不了完整的曲调,她有些懊恼,喃喃道,“这都学了好几日了,怎么一点没长进。”
这头锦觅还在生自己的闷气,那头润玉已经吹起了悠悠地曲调,只是这调子听着凄婉,让人没来由地心痛。
锦觅跑到润玉面前,凑近去听,只是当她的脸靠近润玉的时候,曲调戛然而止,她以为是自己吓到了润玉,殊不知是这突然的亲密距离让润玉的心忽然乱了。
“你的曲子吹得真好听。”锦觅双手按在石墙上,闭着眼,感受夜风的温柔,“只是,这曲子让人好生心伤。你是不是总过得不快乐。”
润玉怔怔地站在那里,眼神暗了下去,那么多年,都是听着母亲弹奏的那些哀怨地曲调,久而久之,便也记住了。
“不过没关系。”锦觅转过身来,朝着润玉走来,眼底眉梢都是笑意,“以后,过得开心些就好了。改天我让叶大叔教你吹快乐的曲子。”
润玉以为锦觅会追着问下去,问他不快乐的原因,问他的身世,可锦觅没有问,似乎并不在意他有怎么样的过去,好像过去是什么样子都不重要。
“那自然是很好。”
“哎呀,我忘了你晚上还得再吃一副药呢!”锦觅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,拉着润玉就往回跑,“我得赶紧回去煮。”
月光将夜色下奔跑的身影越拉越长,在某一个时刻便有了交叠。
回到院子,锦觅跑去厨房煎药,润玉陪在一旁陪她说话解闷。
“一会你睡屋子里,那床比外面舒服些。”
“这不妥,润玉在门外坐着闭目休息便好。”
“哪有坐着睡觉的,多累啊!”
“男女有别,深夜共处一室,怕是有所姑娘名节。”
“不是一室,是两室啊,你在里面,我在外面呀。”锦觅觉得润玉这人怎么算数这么差呢,一和二都分不清楚。
“......”润玉失语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“客随主便,我是主人家,你该听我的,就这样定了。”锦觅将煎好的药倒入碗中,吹了吹,递给润玉,“你把药喝了,就去休息吧。”
润玉喝完药,随锦觅去外面打水刷牙洗漱完,就被锦觅推进了房间,指了指床,非要亲眼看他睡下才放心。
润玉眼见自己是拗不过眼前这姑娘,也只好作罢,上床休息。锦觅出去了一下,又马上进来,坐在床边,和下午一般刮药往他脸上涂,手上的力道依旧轻柔。
“这药一天要涂2次,大胡子说,不出几日就能完全好了。”
“好了,现在你可以睡了,我也要睡了。”
“你可别偷偷跑去门口坐着睡,地上凉,半夜的风也凉得很。大胡子说了,你这身体要好好调养,不能再自己折腾自己。”
说完这句,锦觅盯着润玉的眼睛看了很久,那是她第一次流露出严肃认真地样子。
润玉点了点头,作出了承诺,“定当遵锦觅所言。”
听到这里,锦觅才放下心,转身出了门,也许这一天下来确实累了,她很快便睡着了。
润玉听着门外渐渐均匀的呼吸声,披衣起身往外走,他不习惯睡得那么早,他的脚步放得很轻,出了门,在院子里站着,夜风是变得有些凉意,想起锦觅还睡着,这夜风猛地灌入屋子里,怕是不好,便急忙回身虚掩住木门。
这一夜,困意来得比以往早了很多,不过是站了一个时辰的光景,就倦了,再次回到屋内,见锦觅的被子掉落了一半在地上,便弯腰将它捡起,为她细心盖好,轻轻地腋住被角。
眼前的睡颜,让他莫名的感到心安,一转眼,他也在内屋的床上入了眠。
以前只觉岁月太长,难以独撑。此刻却觉得岁月漫漫,或许也没那么难受。

评论(12)

热度(464)

  1. 共1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